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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心意 不留遗憾的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除了是一个仪式,更是人生中的重大事件,代表着一个学习阶段的结束,以及另一个人生阶段的开始。你有想过有天期待已久、人生重要的毕业典礼竟然无法举行,或是只能透过网路直播或影片观赏,来不及与朋友彼此祝福和道别吗?
今年马六甲大爱幼儿园第十九届毕业典礼,现场只有毕业生,一个不“疫”样的毕业典礼,但祝福却不变。【摄影:颜玉珠】

2020年,日本一间大学派出机器人代替学生领取毕业证书,让学生在线上同步参与毕业典礼;美国的一所高中也透过“得来速”方式进行毕业典礼,学生隔着车窗领取毕业服等,让他们可以回家与家人合照。有些则举行线上毕业典礼,透过直播让毕业生、家长和老师一同参与。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改变人类习以为常的作息,打乱了各国学校的学习、考试和毕业典礼的安排。十一、十二月适逢马来西亚学校的毕业季节,是学校、老师、家长和学生,无不引颈期盼的年度盛事。但随着疫情的升温,政府11月9日宣布再度实施有条件行动管制令(CMCO),学校再次停课。毕业典礼到底可不可以顺利举办,一切成了未知数?

◎ 不留遗憾 另类的毕业典礼

赖静萱(左)很开心妈妈张愫桢因为当工作人员协助活动,因而能参与她的毕业典礼。【摄影:颜玉珠】

马六甲大爱幼儿园的毕业生家长张愫桢(慈本)烦恼着该如何告知孩子赖静萱,她期待已久的毕业典礼可能无法举办,这是她从五岁时就一直盼望着的一件事。曾经她边示范动作边说:“毕业典礼时,我要奉茶给爸爸和妈妈。奉茶是这样先给爸爸,再给妈妈,然后抱抱。”

赖静萱是张愫桢唯一的孩子,如无法参与孩子第一个毕业典礼,对于夫妻俩来说有些遗憾和可惜。幸而11月21日,政府宣布提前解除马六甲州的有条件行管令,幼儿园再度开放上学。毕业典礼总策划、也是导师的萧慧萍马上与老师们开会讨论,她说:“疫情当下,面对许多不确定性,但我从未想过毕业典礼取消不办,只是可能需要转换其它形式呈现。当获知无法聚众举办典礼,老师们决定以预录方式再传给父母亲观看,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回忆,父母亲也不会错过孩子人生重要的里程碑。”

张愫桢感恩重新开放上课,孩子们不仅拥有毕业典礼,还可以从老师手中接过毕业证书,对于女儿即将回到麻坡就读小学,能与老师、同学正式祝福和道别,珍惜彼此的因缘,在疫情之下更显得可贵。

1999年,张愫桢认识慈济并加入志工行列,这一路来对于慈济教育重视孩子品格发展非常认同。当初为了让女儿就读大爱幼儿园,家在麻坡的她们想方设法在孩子五岁时移居马六甲。每次幼儿园举办活动,张愫桢总是请假来当爱心妈妈,她说:“品格会间接影响孩子的其他发展如学习、交友、做事等,也可能发挥她的影响力影响朋友,让社会有更多善的力量,所以品格教育从小就要扎根。”

此次为了协助毕业典礼,张愫桢连续请假两天来投入,全场只有她一位家长代表出席,她开心地说:“既能当志工又能参与孩子的毕业典礼。现场观赏女儿的一举一动,心情很不同!”

赖静萱开心地回应:“我很开心妈妈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典礼前一天,她兴奋地一直与妈妈聊典礼的事,并频频交代明天要做的事情,以及老师叮咛的事项,让张愫桢深刻感受到女儿期待与开心的心情。

◎ 老师用心 背后满满的心意

12月3日典礼当天早上七点多,老师和志工们一边忙碌地帮孩子整理仪容和穿戴等事前准备工作,还一边不忘拍下孩子的点滴,现场传送给家长观赏。毕业生导师蔡桂香说:“家长无法参与其中,就拍照和录影即时传送给他们,让家长有临场感。”

今年再度由罗蕙婷老师重执主持棒,但却是一场没有观众的毕业典礼。站在镜头前,自说自话,无法与观众眼神交集,无法获得观众及时的回馈,不知道大家的反应因而无法随时调整内容和语调。她坦言,一场没有现场观众的毕业典礼,比起座无虚席的主持还紧张与困难,录影过程靠自己想像去做变化和调整。

罗蕙婷老师重拾主持棒,却是一场没有观众的毕业典礼。站在镜头前,自说自话,录影过程靠想像做调整。【摄影:颜玉珠】
毕业生导师蔡桂香用心记录学生身影,即时传给家长,让无法参与典礼的家长能有临场感。【摄影:颜玉珠】

由于无法聚众且考量保持社交距离,全校孩子无法齐聚典礼表演,当天毕业生为主角,从领取毕业证书到表演,过程全部采用录影方式,而四岁和五岁班小朋友则各自预录演出。四岁小朋友表演〈人人做环保〉;五岁孩子呈现〈清扫是舞蹈〉,每三至四位孩子一组,在马六甲慈济园区各处取景拍摄,一幕换过一幕,之后靠着后制剪辑串连整首歌曲的演出。

一首约四分钟的歌曲,花了老师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拍摄与剪辑,过程虽然挑战,当看见成品,老师和孩子们皆开心不已。罗蕙婷老师说:“采用小组呈现是希望每个小朋友都有特写镜头,同时每一幕以不同场景,为的是记录幼儿园和马六甲慈济园区的各处景观,留存在孩子的心中。”她认为,今年的孩子有属于自己特别的毕业典礼。

◎ 家长送上 别出心裁毕业礼

萧慧萍老师表示,整部影片包括孩子从四岁到六岁的幼儿园点滴生活照、毕业典礼的仪式和表演、四岁和五岁孩子的演出,以及两班毕业生的家长古素菁和杨惜雄各自编制与拍摄的一段毕业生影片,串连而成。这份送给毕业生的礼物,希望小朋友和家长可以感受到老师们的心意,留作纪念,日后也可以反覆观赏。

当老师邀约古素菁协助制作毕业生的影片,她一口答应。她坦言担心疫情而无法举办毕业典礼,至少透过影片能留给儿子和他的同学一个纪念。从构思到拍摄、剪辑,大约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她透过纸飞机道具,串连每一位小朋友的画面,背景以孩子在幼儿园的生活点滴来呈现,吸睛又具创意,迎来老师们的赞叹,拥有满满的成就感。

负责毕业典礼策划的萧慧萍老师,面对疫情从未想过取消不办,一定要给孩子一个美好的回忆。【摄影:颜玉珠】
家长古素菁透过纸飞机道具串连每一位小朋友的画面,背景以孩子在幼儿园的生活点滴来呈现,画面吸睛,故事又具创意。【画面:古素菁提供】

每次做剪辑时,连几年前从大爱幼儿园毕业的女儿,和正在念幼儿园四岁班的儿子也投入其中,三位孩子围绕在她身旁提供意见,除了增加亲子间的互动之外,也为儿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尤其完成影片后,孩子总是很兴奋地一起观赏,她说:“虽然过程有压力、有辛苦,但这是我们一家人最美好的纪念!”

欧洋铭腼腆地说:“我有看过影片,我妈妈拍得很好!”另一班的毕业生杨惠宁则回应说:“我爸爸来拍我们,我跟每一位同学说:我为什么喜欢大爱幼儿园、在这里学到什么、毕业的心情;影片很好看,爸爸很厉害!”

此届毕业生家长无法亲自出席孩子们的毕业典礼,为了留给当届毕业生难忘的毕业典礼,古素菁和杨惜雄克服企划能力、拍摄技术、剪接技巧和器材设备等挑战,费尽心思送给孩子们最有心意的毕业礼物。

◎ 期待来年 出席典礼的心愿

11月实施行管令,学生停止上学,复课后小朋友练习的时间更加有限,全校师生无不抓紧时间反覆练习。毕业生赖铭泽更是每每回家表演给父母亲看。他说:“因为疫情,爸爸妈妈不能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就在家表演〈跪羊图〉、〈知足〉、〈一个干净的地球〉、〈感恩每一天〉给爸爸妈妈看。”

妈妈翁瑰珍来接赖铭泽放学时,他兴奋地拿出毕业证书与母亲分享,并诉说典礼的点滴。【摄影:颜玉珠】

典礼当天拍摄时,他格外努力地演出,目的就是要让父母亲看见他“美美地”呈现。当天妈妈翁瑰珍来接他放学时,他兴奋地拿出毕业证书与母亲分享,并诉说典礼的点滴。翁瑰珍开心地与孩子聊天,有点惋惜地说:“孩子四岁、五岁,我们都有来参加幼儿园的毕业典礼,自己也想像着铭泽毕业的盛况,怎知今年受疫情影响,完全变了调!”

翁瑰珍直言,她很喜欢大爱幼儿园毕业典礼的呈现方式,融入品德、孝道等教育在里面。今年孩子们以〈跪羊图〉手语呈现孝道,无法出席典礼,她希望明年疫情能消弭,幼儿园能安排这届的毕业生回到幼儿园,与当届的毕业生一同参与毕业典礼。

另一位毕业生罗善杰也说出心声:“希望今年就读五岁班的弟弟,明年毕业时,我与父母亲、哥哥都可以来参加。”

罗善杰犹记得哥哥在大爱幼儿园毕业时,妈妈和爸爸皆上台参与演出,台上很多人表演,台下很多人观看,热闹的场景是他最喜欢的毕业典礼。然而今年自己的典礼,现场却是没有观众,没有其他演出者,只有毕业生独自演出和领取毕业证书,完全不一样的场景,让他有点伤心。因而期待明年弟弟的毕业典礼,全家可以一起出席!

今年马六甲大爱幼儿园第十九届毕业典礼,现场只有毕业生参与其中,没有家人、没有观众,更没有热闹欢愉的笑谈声,完全是一个不“疫”样的毕业典礼。然而不变的是师生和家长们的满心祝福,人人为了献​​上这份特别的礼物,无不绞尽脑汁,用尽心思设计影片内容,让小朋友们和家长们能带走美好的回忆作纪念。

虽然家长无法出席,今年毕业典礼依然融入孝道精神,毕业生以手语呈现〈跪羊图〉。【摄影:颜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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