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qxif-facebook-square
  • qxio-social-youtube
  • qxio-ios-telephone
  • qxio-search

自立女孩上大学 志工殷切关心

许多家境经济面临困难的学生都会选择以半工读的方式来完成学业。张家三姐妹自十五岁就开始打零工,赚取零用及帮补家庭开销,同时努力求学,自立自强,希望未来用教育改变命运。
志工纪丽芳(左二)关心三位先后到外地求学的孩子,并叮咛三姐妹有需要时不忘联络志工,左一为妈妈颜彩萍。【摄影:黄玉花】

张家老二张慧玲即将要到吉打州北方大学报到了,2023年9月24日访视日,晋巷社区志工纪丽芳(慈映)、文美伶(明泽)等人拜访,把她当女儿一样关心,声声叮咛:“需要的物品买齐了吗?大姐要帮忙看看一下;大学太远了,有志工会陪伴你一起去,生活费不够要说,有事找师姑,我们一定会帮你,最重要把书读好……”

纪丽芳转头再对小妹张慧恩说:“你在朋友家住得好不好,任何情况要说出口,我们再想办法…… ”

趁着大学假期回家的老大张凯婷笑着说:“她们(志工)就像我们的第二个父母,关怀我们,我们有问题可以询问,她们也会提供有用的建议回馈。”

志工李秋忆(慈铤)疼惜说:“张家是我们少数无法说出'请对方安心读书'这句劝谏的家庭。” 

◎ 半工读挣收入

清晨五时起床,三姐妹匆匆喝下父亲泡给的早餐饮料,就由父亲驱车载送去学校。这杯饮料是维持她们全天候的能量泉源,只因下午三时许回家,下一餐才有着落。从事铺水泥砖工作的父亲,收入并不稳定,母亲颜彩萍则外出捡拾回收物变卖,换取微薄收入,简单的一家五口捉襟见肘过生活。张慧玲透露,她们原本是乘坐校车上学,只是三人乘坐的费用太昂贵了,于是父亲在亲友协助分担汽油费的情况下,载她们上学。

小学还可以获得政府资助的免费早餐,中学只能仰赖父亲有工资时给的十令吉零用,因此她们都很谨慎使用。一次大姐下课迟了,独自走路半小时回家,却向父亲谎称有朋友载送,只希望减轻父亲的负担。

长期看着父母为钱愁,三姐妹除了拼命节省,毫无其他办法。2016年,十五岁大姐张凯婷中三考试完毕,朋友介绍她到一家服装店打工,这是她首次用时间劳力换来工资,可以补贴家里和两位妹妹一些费用,她们都兴奋不已!

自此展开半工读生涯,下午放学后打工,晚上回来再做功课,平均一天只有三小时睡眠时间,假期更打两份工;曾经做过服装店助理、百货公司员工、公司行政助理、补习中心助教、小贩中心捧餐等七份工作。当时她并不觉得怎么样,但看在相差二岁的张慧玲眼里,她的身影只有“忙碌”二字形容:“姐姐很拼,读书期间还要工作,回到家已经很疲倦。她曾经一度太操劳,导致手指僵硬抽搐,感觉她很累,很辛苦,生活很紧绷。”

慈济志工到小贩中心,关心正在打工的张慧玲近况。【摄影:罗秀莲】

即便如此,偶尔听见姐姐分享打工生涯遇见的人与事,她还是感觉有趣,而且打工能赚钱、拥有财务自主权的吸引力太大了。后来,张慧玲和张慧恩也陆续在学校假期展开打工生涯。 

◎ 时间紧紧压缩

张家三姐妹从小学开始,陆续都获得校方推荐,申请慈济助学金。然而在2019年,身份证所记录位于玛琳的居家地址,志工上门却扑了个空,几番打听才知道,一家人已从马六甲中央县市,搬迁到郊外亚罗牙也(Alor Gajah)县市去。

打从2015年开始领到慈济奖助学金的张慧玲,用亮丽成绩证明她的品学兼优,并朝往更好的方向前进。【摄影:黄玉花】

转由晋巷社区志工家访,志工李秋忆、纪丽芳、文美伶等人上门拜访,发现张慧玲的父亲早在2018年患上前列腺癌,并于2021年复发,必须长期休养;只要健康稍有起色,都会争取机会外出工作,多给孩子一些安心读书的日子,奈何身子最终撑不住,于2022年5月18日因肝癌撒手人寰。其母则因迁至郊外,不熟悉而停止回收工作。

屋子主人是张慧玲的姑姑,在幼儿园结束营业后,免费让他们一家入住。虽然住在半独立式房屋,里头简简单单、客厅空空荡荡,连张沙发也没有;而且全家收入仅靠亲友不定期帮忙,以及女儿半工读来支撑,存粮即将告罄。家里不能就此断炊,志工紧急补助三个月生活费,再开案长期关怀,并教导他们申请政府福利金。

志工见三姐妹除了上课,在家和母亲一起照顾生病的父亲,按摩、翻身、抹身、喂食之外,有空档就外出打工,还要兼顾学业,时间被压缩得很紧,依然想要靠自身的力量,心疼之余,还是化担心为祝福,生活费和教育费交替,依状况增减补助,每年固定为她们申请慈济奖助学金,缓解困境。 

◎ 考获优秀成绩

志工纪丽芳和文美伶坦言,很不舍三个孩子的辛苦,处处给予关怀。例如在政府行管令期间,不忘为她们送来粮食物资,得知她们照顾病榻中的父亲束手无策,特别邀请中医针灸缓解疼痛及送来医用病床,听闻就读中六的张慧玲需要电脑做作业,赶快代为申请二手桌面电脑,让她和妹妹轮流使用。

回想当年的送暖时刻,妈妈颜彩萍多次感恩说:“很辛苦的时候,感恩有慈济及时帮助和陪伴,她们(志工)帮助我们很多。”短短几句话,道足了当时窘境,还有不懂得申请社会资源的无助。

颜彩萍和女儿们感情疏离,性格也相当强势。志工见她自丈夫往生后,重拾资源回收工作,回收价格却不甚理想,一次只换得马币五十令吉,便劝说寻一份工资较高及稳定工作,对方初说会考虑,后来诸多原因推辞,让志工百般无奈。

此外,她也对女儿们要求甚高,一次在志工面前数落,让老幺承受不了。志工赶紧安抚女儿、稳定颜彩萍情绪,维护其自尊心之余,复劝用放大镜瞧见孩子的优点。

就读中六的张慧玲(右二)和中五的张慧恩(右一),向志工展示她们优秀的成绩单。【摄影:黄玉花】

课外补习对三姐妹来说是奢侈。中三以后,就读理科班的张凯婷,靠的是平时在学校专注听课累积功夫;就读商科的张慧玲则是用老师提供的作业多练习,并在考前勤温习;商科班的小妹张慧恩平时努力用功,每每读书至深夜,或将自己和姊姊过去的考卷拿来勤做复习。勤学有功,中五政府考试那一年,皆考获优秀成绩,中六高级教育文凭考试也报捷。

就像今年7月中六成绩放榜,张慧玲考获中上成绩,妹妹在5月放榜的中五政府考试中考获四A三B佳绩。

仔细聆听志工一而再、再而三赞叹孩子们优秀的表现,颜彩萍慢慢缓和脸色,分享学校老师也赞叹孩子,让她感到丝丝安慰,并道出自己在深夜起床时,注意到孩子还在房里温习的心疼… … 

◎ 向上向善发展

父亲逝世后,一切家事和责任落在大姐张凯婷肩膀。她虽然靠着国家能源基金会(Yayasan Tenaga Nasional)提供的奖学金,在彭亨州大学就读电器工程,依然心系家中的母亲和妹妹,将课程学分塞得满满的,可以省略餐食,或只花五块钱用餐费:“我花两块钱买糕点,一块钱白饭,两块钱买一道菜,再分成午餐和晚餐吃,就解决一天的餐食。”与志工分享自己的省钱秘笈,理解志工担心,她顿了顿说:“因为担心家里有紧急事,需要用到储备金。”

大姊到外州念书,家里的张罗则落在老二张慧玲身上。打工历程,她深刻有感:“打工让我学会与人沟通,但读书比打工好,因为可以继续求进步、涉及的面向更广。”如今她也即将到吉打州北方大学,就读“风险管理与保险”科系。

曾经一度对学业没有信心,打算中五毕业后就进入社会的小妹张慧恩,也积极努力,中学的成绩开始逐步向上。如今张慧恩寄宿在朋友家、就近读中六商科,并开始留意向往的大学学府。

姐妹仨相依扶持、提早走入社会,不但眼界开阔了,更增加求学热忱。她们不仅懂得保护自己,接纳和面对现实的能力也很强,即使父亲生病需要照料,她们都认为是孩子应该做的事,而且“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特别辛苦的时候,没什么。” 

● 

10月9日,张慧玲将在志工安排交通及陪伴下,到大学报到,她满怀期待到新的环境,期待认识新朋友、学习不一样的事物。

曾经很害羞、遇见慈济人就藏起来的姐妹们,如今落落大方,因为感受助人的重要后,主动投零钱、定时行善造福。张慧玲也呼吁其他申请慈济奖助学金的弟妹们说:“坚持下去,不要被击败,也不要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才不会对不起现在正努力的自己,不会为现在的决定感到后悔。”

孩子求学不忘行善,不定时留存零钱帮助他人。【摄影:黄玉花】

颜彩萍也对孩子道出祝福:“孩子有能力上大学很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交到好朋友。”

三位孩子反过来为独居的母亲担心,但是看见慈济志工持续到来关心,她们感到安心,因为志工会在……

Pin It

延伸阅读